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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節是體育課,按照學校的規定,體育課要換上球鞋。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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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也不喜歡讓人難堪,但,如今我話已放在這裏了,到時候無論求饒還是什麽,我可都是聽不進去的——中途退出社團會有什麽影響,我想你們作為前輩應當比我更清楚。”

言及此,她的腳步一停,眉眼一松,又恢覆了親和典雅的淺笑:

“那麽,以上。”

……

“赤司部長。”

“你們好,明天見了,回去的路上註意安全。”

“是,謝謝部長。”

“……”

目送著下屬經理們一個個離開辦公室,四楓院夕影看著最後走進來的赤發少年,笑著朝他走去:

“征十郎,感覺你似乎很閑,在外面偷聽了那麽久。”

“‘偷聽’?我是正當地站在門外等你,剛好聽見了罷了。”

赤司征十郎揚了揚眉,瑰色的雙眸帶著溫和的奕奕光彩,

“說是說三年級的引退儀式,但也不過就是黛前輩。他今天沒參加,我去天臺找過他,便過來了。”

“嗷,確實。”

夕影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黛千尋相比實渕玲央三人存在感低很多,她一時竟忘了這一茬。

然,這麽想著時,自家少年突然帶些沙啞的聲線便進入了耳中:

“夕影。”

“嗨?”

“記得上個月答應了我的麽?”

她原以為按照面前的人的性格大約會直接伸手向她索要情人節禮物,但明明兩個人每一日都在變得更熟絡而親密,他卻越發吞吞吐吐起來,就好像怕他的任何一個稍不註意的行為弄傷她一樣。

夕影道了聲“當然”。

但她沒有馬上行動,略略遲疑後,放低了聲線問道:

“今天,你父親還在本家麽?”

赤司征十郎的神色黯淡了一下:

“是的。”

“最近有什麽心事麽?”

“沒有,不要擔心。”

“真的?”

“真的。”

從帝光時起就這樣,他總是只在她面前表現他沈著冷靜的一面,永遠不讓她知道他內心的動搖和糾結,當年“奇跡的世代”全面開花時是如此,如今又是。

——就這幾日的這種情況,若是赤司征臣什麽都沒做,她是不信的。

四楓院夕影深深嘆了一口氣,關上了經理室的門和窗,將這裏變成了一個小小的密室。

然後,她走到他面前:

“征十郎,把眼睛閉上。”

雙手搭在他脖頸兩邊嫻熟地活動著調換了她曾經送的那條項鏈,一聲“可以睜開了”後,女子就後退了一步,微笑著看著他低頭觀察她送的新禮物的模樣。

“送巧克力什麽的太老套了,況且征十郎你也不喜歡吃巧克力,倒不如靈活變通一下。”

四楓院夕影說著,將已拿回手中掛著鐵片的項鏈舉起晃了晃,繼而重新戴上自己的脖頸,

“那時候我說過,這是‘家族內某物給小孩子玩的版本’,今天,我把真品送給你。”

那是一塊完美無瑕的碧玉,深沈的翠色不含一絲雜質,仿佛純凈無底的清泉。仍舊是四楓院家的家徽,但鏤空的精致雕飾在手藝上,與原本的鐵片天差地別,每一個線條都柔和細膩,找不到絲毫瑕疵。

赤司征十郎出生尊貴,對這類東西有著一定的品鑒。他微微睜大了眼,有些楞怔地道:

“夕影,這塊翡翠……”

“沒錯,原石乃上品中的極品,且由屍魂界最著名的雕工所鑄。”

紫羅蘭發色的女子笑得十分淡然,

“朽木家的家傳寶物銀白風花紗與牽星箝可以買下十座樓房,我這個相比之下在我四楓院家常見一些,卻也有那五分之二的價值。”

誠然,四楓院夕影從未提及過自己的家勢,她知道自家少年早有猜測,但她真正開始向他透露時,他神態的意思已十分明顯——遠遠得出乎了他的意料。

然而,她此行的目的並不是炫耀家境的富庶。

“這是我從小最喜歡的東西。上次那個鐵片我說任你處置,但是這個——征十郎,我要你永遠戴著它,一輩子都不要拿下來。”

難得看見素來掌控著一切的少年露出這等意外的神情。

凝視著依舊滿臉驚訝似乎還沒回過神來的赤司,夕影心情大好地歪頭看著他,頗有耐心地等待著他恢覆正常。

半晌,他才哼笑了一聲,閉了閉眼,又回歸了常帶的沈著冷靜,輕嘆道:

“夕影,你還真是……”

“你不要說我。若不是以前在分宅呆過,只是這樣和你相處的話,我也不會知道你的家勢如此強大不是麽?”

“呵……”

氣氛陷入了短暫的沈寂。

然,四楓院夕影想說的話當然不止這些。

“好了,收去你剛才的種種想法。”

過了許久,她走到了他面前,就如同當時他人格剛回歸時一樣,直直地看向他,

“赤司征十郎,我有話要跟你說。”

稱呼全名,表達鄭重之切,赤發赤眸的少年於是收斂了面上的淺笑,也認真地回看向她。

“還在帝光的時候,雖然因為種種顧慮,我覺得自己不能和你深交,卻也盡心盡力地陪伴著你。全中聯賽結束後,你絲毫沒有受我的影響,突然就變了——其實那時候我心裏很傷心。但盡管如此,我還是能理解你,因為從小的家教造成的影響不可估量,你有著常人無法想象的精神重壓,那個人格的出現是因為籃球部的巨變,讓你沒有了唯一的精神支柱。”

四楓院夕影將手搭上了面前人的雙肩,一點一點地收束手中的力道,與他四目相對,

“但那都是過去。”

“從這一刻開始,請你也把我當成你的精神支柱。時刻記得,堅持你認為該堅持的,無論外界如何變化,我都站在你身邊、不離不棄,並盡我的全力輔佐你,斷絕你所有後顧之憂。”

“你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我會成為你的左右手。從以前起,我就深深相信著你的能力,請你也相信我,不要什麽都自己一個人擔著。或許你確實可以自己解決,但你知道我看著有多擔心、還有……害怕麽?”

言及此,想到帝光時驚|變的那日,她已感到鼻頭有些發酸,久違的恐懼感突然湧上心頭,讓她死死地攥住了他側領的衣襟,

“赤司征十郎你記住,你是我此生最重要的人。無論過多少年、無論你在哪裏,只要我還活著,你就是我的唯一。即使百年之後你離開了我,縱使孤獨一生,也不會再有第二個人可以替代你。”

“因此,求你不要再讓我感受那時候的恐懼了,我怕我會發瘋。”

將內心封塵已久的話全部說完,四楓院夕影深吸了一口氣,只覺得腿下一軟,仿佛耗盡了所有力氣。幸虧她的少年及時伸手支撐住了她的身體,將她攬進了懷中。

素來溫和的第一人格此刻就如那個人格一般強勢霸道,他的雙手纏繞在她的腰臂,將她勒得生疼。她卻並未感到不適,閉上眼,將頭貼在他的胸口,聽著內部強有力的心跳。

赤司征十郎僵硬地直著身子,神色放空,視線機械地對著前方雪白的墻。

過了很久,突然下定決心了般將雙手緊握成拳,低下頭,又恢覆了溫柔的聲線,在她耳邊輕聲道:

“自己站得住了麽?”

“嗯。”

他聽聞緩緩放開了她,卻依舊謹慎地握著她的一只手:

“能走麽?”

“嗯。”

“那,夕影,跟我來。”

赤發赤眸的少年背起了一旁她的挎包,便拉過她的手,打開辦公室的門,帶著她一路來到學校大門口。走到赤司家那輛黑色的加長型商務車面前,他先打開車門,等她坐穩後,才從另一邊坐了進去。

“通知管家,讓他們多準備一人份的晚餐。”

TBC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應該算是妹子的正式告白,很四楓院,賊直率

預告:下一章四楓院家的事情和見家長同時進行,沒有死神劇情,大家耐心點看!

妹子很快就正式升級了

☆、塞翁失馬的現實解讀

車子啟動之後,四楓院夕影便被身邊的少年扯入了懷中。他的一只手緊緊攬著她的肩背,另一只手與她的交握,直直看著前方的後視鏡,瑰色的雙眸深深地瞇起,面上是前所未有的肅穆神色。

過了一會兒,淡淡地喚了聲她的名字:

“夕影。”

紫羅蘭發色的女子閉著眼應了一聲。

“今天,我就要將你推出去,推到父親面前。”

她睜開冷綠色的清眸仰頭看向他:

“這是你這幾天的心事?”

後者揚眉一笑:

“呵,勉強算是。”

“你認為時機成熟了?”

“不。”

少年的回答十分果斷而確信。如此發出了一個單音節,他的話音頓了頓,直直地望進她的眼,

“雖然你可能會說不像我的作風,但,我等不了了。”

等不了了……呵,確實不是他的作風。

事事運籌帷幄的赤司征十郎在這等大事上居然未先算明便先行擺子,將一切賭在後續的發展與自己和對手的運氣與短期博弈上,只為了先一步到達心中希望的結局。那一瞬間,四楓院夕影不知道該感動還是罵他。

“夕影,你說你相信我,而我也從未懷疑過你。”

然而,正當她這麽想著時,他磁性堅定的聲線又在耳邊幽幽而起,

“這種沒有必勝把握的賭博,再陪我做最後一次。但是,勝利的一定是我們。冬季杯的失利,將會是我赤司征十郎人生中唯一的一次失敗。”

四楓院夕影聽聞沒再發聲。

——沖動什麽的,他都這麽說了,她還如何罵得出口?

她只是嘆了口氣,反握住他執著她的那個略帶顫抖的手,稍稍擡起頭,輕啄了一口他的側頸。

她已經活過了百年,怎會僅僅因為還未準備完全便在這點事上輸給一個人類?就像他的少年說的,他們一定能取得勝利。

>>>

赤司本宅比分宅更加富麗堂皇。將近兩倍的花園,城堡一般的樓房,加上園中精心雕飾的各項工藝品。下了車僅僅從門外看過去,就能讓人感受到這家人常人難以想象的富態。

下車後,司機朝他們兩個鞠了一躬,才重新回到駕駛座,緩緩將車開走。看著慢慢開啟的鏤雕鐵門,赤司征十郎與四楓院夕影對視了一眼,便緊緊握著她的手一步一步地朝大門走去。

大廳的構造與裝修風格與分宅一致,皆是西方貴族階級的標配,雖從未踏入過這裏,但好歹在分宅住過大半年,倒沒給夕影什麽陌生感。

赤司征臣就坐在正廳的西式沙發上,穿著華貴而紳士的西裝,正低頭擺著一盤將棋。似乎是感覺到了他們的到來,他便擡起頭,雙眸瞇起,淡淡地審度著跟在獨子身邊的人。

“伯父您好。”

四楓院夕影當先欠了欠身,冷綠色的貓眼微微上挑,露出了身為貴族最優雅的笑容。在對方看著自己時,亦不動聲色地判斷著他的態度。

“下午好,父親。”

赤司征臣不愧是混跡江湖已久的成功人士,喜怒不形於色。他側過頭朝赤司征十郎點了點頭,向他伸出一只手示意其坐下:

“征十郎,這就是我不在的時候你經常私下去見的女孩?”

“並非私下去見。”

赤發赤眸的少年直坐在另一頭,朝紫發碧眸的女子看了一眼,一邊在將棋棋盤上落下一子,一邊道,

“兩周後的茶話會,我要帶她一起參加。”

“哦?”

棕發的中年人朝獨子看了一眼,也落下一子,如閑聊般慢慢地道,

“你可知,那個宴會被你帶去的人意味著什麽?”

“我很清楚。”

赤司將“象”子抓入手中,繼而仰起頭,同樣半瞇起眼一字一頓地回道。

赤司征臣雙手環胸,在冷凝的空氣中,兩人就這樣對視了半晌。

“……她就是你為自己選的未來的赤司家女主人?”

“是的,父親。”

中年男子挑了挑眉,沒有再落子,只慢條斯理地將目光對向仍擺著行禮姿勢的少女,如鷹般銳利的雙眸將她上下掃視。

夕影端得不會因為對方的懈怠與傲慢而有什麽不滿。將人晾在一邊先試探對方的心性,這是很常見的套路。換做是她,若是哪天四楓院夕四郎也將自己的心上人帶回去,她同樣會用這種方法。

如今這個情況與其說是糟糕,倒不如說意外得順利。赤司征臣既然願意試探她,就說明在他內心深處,他的第一意願是尊重兒子自己的選擇。那麽,無論後面他的言論有多麽過分,以此為初衷,她都不用過於擔心,只要完美地將一切都應對好。待到過關,後面的事交給自家少年便可。

“你會茶道麽?”

餘光瞥見赤司征十郎略帶擔憂的神色,夕影笑著欠了欠身:

“略懂。”

赤司征臣擡了擡眼,側身朝不遠處矮幾上的茶具指了指。

女子會意,優雅地走到茶幾邊,後以最標準的姿勢跪坐下來。

燙茶、置茶、溫杯、高沖、低泡、分杯。

如教科書般行雲流水地完成了所有的工序,她端著托盤走到兩人面前,舉手投足端莊大方。各給兩人端了杯茶,她又將托盤拿起,直立在一邊。

赤發少年小酌了一口茶水,擡頭看她的目光帶上了些難以言明的驚喜。而赤司征臣依然面無表情地審視著她,片刻後,輕輕放下了茶杯,又道:

“那麽,會彈琴麽?”

“會一些,不過——”

夕影偏了偏頭,

“那叫‘古琴’,這裏似乎沒有。”

被動接受挑戰終究失了先機。看著對方瞇起雙眸,她重又揚起淡雅的笑容,不卑不亢地提議道:

“如果您想聽的話,我可以派人將我的琴送過來,只是多年未練,手有些生疏了。”

四楓院夕影的用詞讓赤司征臣的目光更加尖刻了起來。

中年男子沈默了半晌,雖是陳述的話語,卻摻雜起了質問與危險的逼迫:

“我調查過你。”

“沒有結果,是麽?”

“原本我已為征十郎選好幾個德才兼備的女孩供他選擇。但聽說他心中似乎早有人選,我便想先看看他的意思。但是,為了我赤司家的未來,我的兒媳婦不能是不知根知底之人。”

說到這裏,他的話音一頓,

“太多人覬覦著赤司家的金錢和地位。征十郎還年輕,很多事情還無法考慮完全,難免一時沖動錯信了人。”

原來他的顧慮是這個……

四楓院夕影本不屬於現世,無論有多強大的關系網,又怎可能調查出她這個憑空出現的存在?而這個給面前的男人的信息,或許便是她的背景不甚幹凈。

“父……”

朝少年投去了一個視線示意他安心,紫羅蘭發色的女子於是轉了轉雙眸,淺笑著道:

“嘛,您的顧慮我無法反駁,但……”

……

她的話未能說完,就被一個陌生而中氣十足的聲線打斷了:

“覬覦你們的金錢和地位?真是抱歉,這世上還沒有什麽是值得我四楓院一族覬覦的!”

赤司征臣與赤司征十郎雙雙一楞,因為彼時這個室內只有他們三人。只有四楓院夕影瞬間收斂了禮貌低調的淡雅笑容,冷綠色的貓眼緊緊瞇起。而後雙手環胸,回過身,靜靜地看向不遠處的空地。

下一秒,那裏就出現了一個身著黑色浴衣的男子。他單膝伏地,一看到她,垂首大聲道了句“家主”,便好像意猶未盡一般,又瞪向坐於沙發上的中年男子,喋喋不休起來:

“家主如此低聲下氣跟你說話,你個人類竟然還……”

“住口。”

四楓院夕影的聲線不響,但低沈得可怕。她打斷了他的話,眼底流露出一絲不容拒絕的威嚴。

“可是家主……”

話至此處,男子驀地抓住了胸前的衣襟,伏下身,仿佛被扼制了呼吸一般,渾身冒著冷汗,看起來很是痛苦。靠在沙發邊的女子面無表情地看了他許久,歪了歪頭,他才解放了一般大口喘著粗氣。

“修一,這百年來我已經跟你強調過很多次,收斂你急躁的性子和什麽都要爭辯的幼稚。還有——”

四楓院夕影高高挑起下顎,

“這兩個人類是我未來的夫婿和公公,不得無禮。”

“什麽?!家主您要……”

從某種程度說,她的選擇還真是不被各方看好。赤司征臣擔心她的來歷,自家人又看不上人類,還真是……

“此事已得到了夜一姐的允準。”

女子揉了揉太陽穴,

“如果你來現世找我是為了這些無關緊要的事,那麽請你馬上回四楓院家。”

一句話,就讓面前的人立馬認真了起來。四楓院修一朝在場的兩個赤司家的男人掃視了一眼,躊躇了數秒,才重新欠身俯首,鄭重道:

“中央四十六室派人傳信,因宗家家主之位懸空多年,和身為分家家主的您有要事相談。”

因宗家懸空,而與分家商談……

冷綠色的貓眼瞇成了一條促狹的細線,夕影踱步到自家少年身旁,笑著朝他道了句“我能坐在這兒麽?”,就在後者的默許中坐下。單手端著下顎思忖了許久,她便鎮定地沈聲道:

“告訴四十六室,我會去赴約。但是,既然是談四楓院家家事,就請待我先將手邊其他家事處理了。縱然是四十六室,也要講究先來後到不是麽?”

“家主您……要晾著四十六室?”

“別廢話,快去。”

“……是。”

“夕影。”

來人閃身消失後,她身邊的少年便握住了她搭於腿間的手,此刻的神情竟有些……害怕?

他是怕她又要一去不返麽?

“別擔心,征十郎。”

她擡起一只手覆住他的手背,

“不是多大的事。”

“你又要回那個叫‘靜靈庭’的地方?”

四楓院夕影沒有馬上回答。

明明是來見家長的,就這樣因為這個不速之客變成了她處理家事的現場,害得她的少年又如此擔憂。但……其實這種情況並不壞。因為赤司征臣正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現在,他的目光中比方才多了些探尋的意味。

更確切些說,她家征十郎的勝利BUFF加成似乎也在不知不覺間加給了她,這兩件事同時發生,能讓她在處理家事的同時好好在未來的公公面前表現一把自己的能力——這不正是她最滿意的“時機”麽?

關於此次中央四十六室的談話,她已在心中想好了解決策略。確實不是大事,她只消回分家數小時即可,也不需與死神們接觸。正好明日又是周末,不如……

夕影站起了身,朝面前的兩個人類點頭笑道:

“征十郎、伯父,想去我家中看看麽?”

TBC

作者有話要說: 在家事上一秒變霸氣的妹子

赤司征臣教育方式確實不對,但也是家庭壓力所致,他不能讓赤司家在自己的兒子輩上荒廢了。只是赤隊又恰恰太優秀,他就對他寄予了更高的期望值,才會把赤隊壓成那樣。但父母終歸是愛著子女的,所以他在終生大事上依然會首先尊重赤隊自己的想法,但必須為他保駕護航罷了。

嗯沒錯妹子把他倆帶去四楓院家了,文案就寫了不免有雷,大家擔待~

☆、魚和熊掌

“呀,夕影小姐,你來了啊!”

浦原喜助一如既往一副老不正經的怪大叔模樣。他將四楓院夕影迎入浦原商店,朝隨後而來的兩人擺了個“請”了動作,便當先推開商店裏間的移門,從一旁的小桌上拿給她一張紙,

“這是你要的夜一桑補寫的手書,上面已經蓋了她一百年前的家主印。”

“多謝。”

“不用道謝,畢竟當時夜一桑也是為了我……現在卻要你去解決這件事,抱歉了。”

萬能的奸商點了點頭,將手中的拐杖插|入了墻上的一個小孔,稍微轉動,便又打開了一扇外表難查的內室的門。

那裏有一個通向地下的樓梯。

“別這麽說。如今四大貴族與護庭十三隊同氣連枝,而有我們的支持,中央四十六室對十三隊難以控制,加上藍染之亂時我四楓院家借出的神器破壞了雙殛。雖說那時的命令是藍染用鏡花水月所偽造,但也說明了我們對中央四十六室的不完全聽從。他們因此感到忌憚,而想對我們下手也是情理中的事。”

夕影伸過手,一邊攙扶著赤司征臣走下這異常長的樓梯,一邊道,

“其實和當年的志波一族沒什麽兩樣。志波伯父只是沒有馬上聽從命令追殺旅禍①而已,他們就趁他病重以此為罪名直接將志波宗家趕到西流魂街,現在只是輪到了我們罷了。”

“我想,大約是夜一姐長年不在靜靈庭的緣故,又發現家族中的神器都在我分家,才會只尋身為分家家主的我商談。或許他們的目的是讓我們獨立一類的,一來分解了四楓院家的勢力,二來雙方從此成敵人,再進一步瓦解四楓院一族就會容易很多——這如意算盤是打得不錯,但可惜,太容易被看穿了。”

樓梯的最底層是一個大型訓練場。天空白雲與怪石嶙峋樣樣俱全,逼真得就如同現實中的一樣。訓練場的中心,一個巨大的門框型物體十分紮眼。側目瞥著先行瞬步而去與握菱鐵齋一起準備開啟穿界門的浦原,夕影停下腳步,轉頭朝身後的少年道:

“征十郎,你小心一些,這些山石雖然不是特別崎嶇,但有許多小的坑窪,很容易絆倒。”

赤司征十郎朝她淺淺一笑:

“不用擔心我,你照看好父親就行。”

“嗨。”

她又擡頭看了身邊的中年男人一眼。他的態度依然硬邦邦的,卻也朝她投去了一個“安心”的眼神。

至樓梯口走到中心大約需要十分鐘。到達穿界門前時,浦原喜助已將靈子轉換器及一切所需準備安排完全。於是,喚出此次前來現世所帶地獄蝶,四楓院夕影便當先踏入了門內,而後在一片漆黑的斷界中,隨著地獄蝶的指引帶著兩人前行。

“有沒有覺得這裏很恐怖?怕不怕我把你賣了?”

走了一會兒,四楓院夕影翹著眉帶著些惡趣味地朝身邊的少年道。

“你會麽?”

後者微笑著反問道。

“唔,像你這麽厲害的人,說不定能賣個連城之價呢。”

赤司征十郎“呵”了一聲,朝她靠近了一步,抓過她的手,降低了聲線在她耳邊一本正經地道:

“夕影,說話前先想想後果。”

四楓院夕影唯恐天下不亂地斜過眼:

“能有什麽後果?前方可是我的地盤。”

“那,等回去以後呢?”

她聽聞立馬噤了聲,心虛地看向別處。

……

斷界之旅就在突如其來的亮光中突然結束,對著光芒踏出下一步後,四周的情景已換成了傳統的和式庭院。

“家主。”

“家主,您回來了。”

與赤司本宅的風格截然相反。這座住宅占地面積巨大,所有廳室門口皆有假山池塘與低樹,木質走廊兩側有序地掛著刻有四楓院家徽的燈籠。整座大宅的整體結構覆雜而多變,就如同一個會將人困於其中的迷宮。

端莊地朝路過行禮的人點頭打過招呼,四楓院夕影帶著兩人走過不少彎彎繞繞,才來到位於中心的主廳。

主廳是標準的和式會議室擺設,家主位位於中心,後方的木質墻面上雕刻著巨大的家徽圖案,周遭桌椅的擺放簡單大氣,乍一看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不過是每一個擺件與鏤雕、包括房中的木材與竹席,都是價值連城之物罷了。

當然,這種事情並不會被四楓院夕影拿出來當做談資。從赤司征臣睜大了雙眸略帶驚訝的目光中,他心中的出乎意料之情便已然暴露。

她朝他與自家少年擺了個“請坐”的手勢,待他們入坐下首座,才坐上主位,而後拍了拍手掌招呼下人給兩人各沏了一杯茶。

方落坐沒多久,四楓院修一又再次出現,單膝下跪行了個禮。

四楓院夕影窩在座椅中微側過身,半瞇著眼淡淡道:

“什麽事?”

“中央四十六室又來傳話了,這次似乎已有些怒意。”

“呵,他們倒是著急。”

紫羅蘭發色的女子冷笑了一聲,

“那好,既然這麽急,我就盡快將事情解決。你去通知傳令的人,就說我即刻就去。”

“是。”

“另外,再派個腳力好點的人來,我要遣他送信。”

“是。”

招人送來紙筆與墨,四楓院夕影將一張白紙攤在面前的矮桌上,手執毛筆嫻熟地在上面寫下句段,而後蓋上四楓院一族的私印。將書信疊起合上,便優雅地遞給了案前的人:

“這封信,你現在馬上去六番隊交給朽木白哉。記住,務必直接交到他本人手中,不可由他人轉交,即使是朽木露琪亞或阿散井戀次也不行。若他不在六番隊,就去朽木家,總之,即使跑遍整個屍魂界,也給我用你最快的速度交給他。順便向他轉達四個字——”

她說著,一字一頓道,

“唇、亡、齒、寒。”

“是,我知道了,家主。”

>>>

他們本就是夜晚來到的四楓院家。

四楓院夕影從中央四十六室大廳回到分家宅邸時,已是深夜時分,整個靜靈庭萬籟俱寂、一片漆黑。四楓院家的任何一個人都受到過嚴格的貴族教育,不需她多說,他們也清楚該如何對待她帶回去的客人,無論對方的身份為何。現在這個時段,想來他們應當已被安置在了客房。

她在分家的地位雖高,卻也沒有為了自己在半夜打擾下人與其他親戚的愛好。夕影稍微感受了一番大宅內的靈壓,就找到了自家少年和赤司征臣所在的客房。

——看來管家很懂她的心思,將他們安排在了上賓的待遇的房間。

躡手躡腳地拉開移門進入房內後,她坐在了赤司征十郎身邊,雙腿彎曲,以女生最標準的姿勢將頭擱在膝蓋上,微微側過,安靜地看著他的睡顏。

即使到了現在,他那自我保護般的睡姿還是沒有變化,一只手握著拳,就好像想要牢牢抓住什麽東西。紫羅蘭發色的女子慢慢將他緊握成拳的手松開,繼而將手掌與他相貼,與他雙手交握。

赤發赤眸的少年醒了過來:

“夕影。”

四楓院夕影驚了一驚:

“這就影響到你了?征十郎你的睡眠質量怎麽這麽差?”

他沒有答,翻了個身改為仰躺的姿勢,側頭看向她,淡淡問道:

“解決了麽?”

“當然。”

“你不睡麽?”

“我的臥房太遠了,不想過去。”

深紫色的長發隨意地散在手臂與肩背之上,她低頭看著他,眉眼彎曲,聲線輕柔,

“征十郎你睡吧,我就坐在這裏看著你。”

後者卻沒有聽從她的提議,睜大了瑰色的雙眸牢牢地盯著她,許久,才嘆息著緩緩道:

“夕影,我不喜歡這樣。”

“誒?”

“兩年前你走的時候,就是這個樣子。”

四楓院夕影面上的笑容一時有些僵硬。內心的抽痛感猝不及防,她只能驀然收緊握著他的手。

她知道他那時候醒著。但即使那時與她接觸的是另一個人格,她也沒想到那次別離給他帶來了如此大的影響。那個時候,他的靈壓與氣息明明十分平穩……

赤司征十郎雖強,卻是個缺乏安全感的人,而她竟也在不知不覺間成了他不安中的一環。

如此一來,她卻不知該怎麽辦了。

她想陪著他,但身在分家,她不能就這麽睡在客房。況且,就在他們方才交談的過程中,赤司征臣也已然醒來。她沒看他是否睜開了眼,但或許,他此刻就在自家少年身後靜靜地觀察著他們的互動。

好在下一秒,又有人打開了這扇客房的門。可愛的小弟弟小心翼翼地朝裏面探進了頭,看到夕影後,就不管不顧地跑了進來:

“夕影姐。”

“夕四郎?”

四楓院夕影回過身接住冒冒失失跑來的少年,揉了揉他柔順的短發,

“沒見這裏有客人麽?從小的教育都忘了?”

“對不起夕影姐,聽說你回來了太激動了。”

四楓院夕四郎抓了抓腦袋,有些委屈地道,

“而且他們明明都醒著。”

“醒著也不能這樣呀。”

夕影正了正身。又以姐姐的口氣這麽說了一句後,她就收斂了面上的淺笑,認真地看向他,

“夕四郎,從明天開始你就是宗家家主了,以後要註意分寸。”

趴在她身邊的男孩子一楞:

“誒?”

“今天中央四十六室找到我,稱四楓院宗家多年來群龍無首,而分家更為繁榮而有秩序,建議我脫離宗家自成一派。”

她瞇了瞇眼,慢條斯理地道,

“我告訴他們,夜一姐一百年前離開靜靈庭時已指定你為下任家主,只是因為你年紀尚小,才將手書交於我。”

“手書?”

四楓院夕四郎驚呼了一聲,

“可是,夜一姐那時候明明是不辭而別,什麽都沒……”

“是,那是我偽造的。但蓋上了當時的家主印,他們也不能反駁。”

女子鎮定自若地慢慢解釋著,

“我告訴他們,是我將手書收藏後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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